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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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時間轉瞬即逝，氣溫逐漸轉涼。
這天，舟寧踏進院中發現大家在進進出出忙活著，被告知後日要跟隨主夫與公子前往京郊的莊子上居住幾日。
小公子興奮地恨不得立馬動身前往，每天都在翹首以盼，舟寧每每見他急不可耐，私下裏不免要嗤笑一番。
就算踏上前往京郊的路上也不忘鬧騰，嘰嘰喳喳地像只麻雀。
待莊子的一切都安排妥當，管事迎上前，將他們領向各自的庭院。
裴書錦的院子環水，院中有棵粗壯的楓樹，秋風襲來，紅楓簌簌飄落，帶來陣陣清涼。
現在的日子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看著爹爹正從不遠處走來，裴書錦撒開腿，撲進裴父懷裏，深深埋在裏面。
“爹爹，我好開心。”
“既然喜歡這裏，那麽我們便多逗留幾日。”
裴父覺得這個孩子自不久前就很會黏著自己，問他是否受了委屈，只說是做了噩夢，因此對他更為疼惜。
“那娘親豈不是要一人留在府中？”
“她將家中生意打理好，最遲明早便會來。”
裴父捏了捏裴書錦的臉，柔聲回答。
得知母親將會趕來，裴書錦更覺得開心。
“早些歇著，明日可帶著下人去後山采摘果子。”
裴父臨走還不忘囑咐。
清早，裴書錦帶著明然和舟寧一同踏入後山的果林。
大片的果林一望無際，紅彤彤的果子掛在樹上，你擁我擠，像是燈會的紅燈籠，可真討喜。
裴書錦從未有過這般體驗，新奇地鉆進林中。
舟寧在一旁看他孩子心性地在果林中竄動，一顆心格外柔軟。
前些日子深埋進土裏的念頭怕是要破土而出了。
暖暖的太陽高高掛在頭上。
不一會兒，裴書錦和明然的籃子裏就已經被果子擠滿，兩人的手上不約而同拿著咬了一口的紅柿。
裴書錦摘了滿滿一籃果子，見舟寧閑來無事立在一旁，將自己手中的籃子遞了過去。
“你嘗嘗，這兒的果子可真甜，回去的時候我一定要給子恒送一筐，讓他嘗嘗鮮。”
舟寧見他明明已經累的不行，面上卻是一副意猶未盡之意，帶著笑的眼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看向他手中的紅柿。
不著痕跡地接過果籃，隨手拿過一個紅柿咬了一口。
“嗯，很甜，小公子的眼光不錯。”
裴書錦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誇讚有些羞澀。
主仆三人沿著來時的小路返回莊子，沒料到在半路遇到熟人。
“子恒？”
“啊，書錦，我可找到你了。”
子恒一驚一喜地跑到裴書錦身旁。
“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找你的。好啊你，來這兒也不與我知會一聲兒，要不是楊姨說你在這兒，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在這逍遙快活呢！”
子恒見裴書錦丟下自己跑來這兒游玩，心裏酸的冒泡泡。
“我興奮地給忘了”，裴書錦吐了吐舌頭，貼著子恒的小臉蹭蹭，一臉討好，“我錯了，子恒哥哥，你原諒我嘛！”
子恒可不是小心眼的人，才不和他計較呢。
舟寧看向與子恒一同而來的女人，臉上的嫌棄之意很濃烈。
再看這兩位小公子膩膩歪歪的，有點不甘心做背景墻啊。
裴書錦早就眼尖地看到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悄悄地在子恒和她的身上打量。
子恒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哪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為了避免誤會，互相介紹她們認識。
“這是涵易之，涵小王爺，你兒時在我家見過的。”
涵易之聽聞，上前作揖，裴書錦與子恒走的近，她聽聞此人，卻不成想是先前見過的白衣小公子。
“裴公子。”
“見過涵小王爺。”
裴書錦對兒時的幾面之緣早已模糊不清，不過從子恒口中倒是對這人略知一二。
兩人府邸相鄰，自然而然就玩在一起，而自己這位好友早早就將她放進心裏了。
不過聽說涵小王爺前些年外出游歷，近幾日才回京。
涵易之與裴書錦問好之後便看向他身側的舟寧，裴書錦深怕舟寧有什麽地方得罪這人，不動聲色地將她擋在後面。
涵易之把他的小動作看進眼裏，覺得自己好友的桃花怕是要開了。
再說舟寧見裴書錦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不明白他的苦心，只認為這人嫌她丟人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沒好氣地走到他身前。
“京城那些事不用你忙嗎？”，舟寧冷若冰霜地看向涵易之。
裴書錦和子恒瞬間有些訝然，敢情這二人相識，自己倒顯得多管閑事了，一時尷尬。
涵易之見舟寧不懂風情，對她往後的生活有點擔心啊。
“有夥計呢！”
舟寧被她笑吟吟的眼裏藏著的‘好自為之’惡心到了。
“咳咳，荒郊野外說話多有不便，咱們先回莊子吧！”
子恒被突然變得奇怪的氛圍弄得好不自在，忙將其打破。
晚間，子恒拜訪過裴父裴母後便隨著裴書錦回到院子。
而涵易之則與舟寧爬上屋頂，吹著晚風，在圓月下把酒言歡。
裴書錦早早將明然打發去睡覺，和子恒二人縮在溫暖的拔步床，說著男兒間的私密話。
“涵小王爺怎會和你一同前來”
裴書錦窩在被褥中，房中微弱的光依稀映著兩位公子的容顏。
“唔，我去尋你時在街上遇到她，聽說我要來尋你，放心不下便跟來了。”
子恒漫不經心回答道。
“她可是對你有意？”
“沒有。”
“為何如此篤定？”
裴書錦見子恒情緒低落，就明白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這幾年她不在京城，我覺得與她兒時的情誼生分許多。”
“你們今後多多往來，這情誼不就變得深厚了嘛！”
“不一樣的，你可知曉我是在青樓遇到她的，適時見她剛從樓裏出來。你一直呆在府中不出門，京城都傳開了，她剛回來就日日宿在青樓。”
子恒現在還是忘不了今早在青樓看見她時，心裏湧起的憂傷，滿天的流言蜚語他沒信，如今倒是親眼見到了。
“不說我了，我很好奇，你與你那侍衛看上去關系親近的很吶。”
子恒不想過多談論涵易之，倒是對裴書錦的事情有濃郁的好奇。
“她，她只是我的侍衛，而且之前也救過我。”
裴書錦漲紅了臉，細語低喃，整個人都要縮進軟被中。
“你少騙我，說不說，說不說。”
子恒見好友在裝傻，索性放開手腳，專攻他的弱點，勢必要從他嘴裏套出真話來。
“哈哈哈哈哈”，裴書錦突然被人撓了軟肉，不自覺大笑， “好子恒，哈哈，子恒哥哥，哈哈哈，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子恒見他松口，大發慈悲放過他。
“一開始覺得她冷冰冰的，後來她救了我，發現這人挺好的，或許是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才待她有所不同吧。”
“你就沒想過以身相許？”
子恒恨鐵不成鋼，他瞧舟寧一表人才，又與涵易之相識，定不會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侍衛。
“我叫母親將她的月錢翻倍了，她喜歡這個。”
裴書錦想起舟寧視財如命的樣子，完全與她平日裏的氣質不同。
想起舟寧，他悄悄瞇著笑眼。
子恒見他不開竅，恨不得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裝了什麽，又想起自己與涵易之，便不說話了。
他們又分享了許多各自聽說的趣事，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話說涵易之將舟寧拉扯上屋頂，叫囂著要與她拼酒量。
她見到舟寧心裏不免高興，又見這人待小公子不同，想要借著拼酒的游戲套她的話。
剛開始舟寧輸給了她，涵易之迫不及待地問，
“你與那小公子有何關系？”
“主仆。”
舟寧第一次覺得這人愚蠢，明眼人不是都看的出來嘛，她眼睛是被糊住了吧。
涵易之要被舟寧嘔死。
我不知道是主仆嘛！
“再來。”
她就知道對付舟寧這人，就應該直白點兒。
“哈哈哈，舟寧，你運氣不行呀！”
舟寧看她一臉得瑟，真不想認識這人。
“你喜歡裴小公子。”
涵易之話鋒一轉，舟寧剛想說沒有。
但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看到涵易之眼裏的揶揄，這才開口，
“沒有”。
涵易之可不信她的說辭，興沖沖地再來比拼。
之後的幾輪，涵易之輸的慘不忍睹，多半的女兒紅都進了她的嘴裏。
舟寧快要被這人逼瘋了，要是知道涵易之醉酒後是這般吵鬧，她一定會將人扔下去。
一會兒引吭高歌，一會兒趴在你身上嚎的哭天搶地，在深夜裏就像山林竄出的鬼怪。
為了不吵到其他人，幹脆一掌劈在她的腦後，扛著人回屋。
第二天醒來，涵易之感受到後頸傳來的疼痛，想必是舟寧趁自己喝醉了向她下手，氣沖沖地找人算賬去。
“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我後頸怎麽那麽痛？”
涵易之見舟寧出現在門口，惡狠狠地質問她。
“嗯，你昨晚太吵了。”
舟寧認為自己做的是件好事，不與她過多爭論，隨手拿出一張白紙。
涵易之拿過來一看，白紙黑字上列著一行行的債條。
什麽弄濕了她的衣裳啊，吵著她的耳朵啊，把自己送回屋歇息啊，一頓亂七八糟的，倒是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一看，這些小事居然足足要一百兩。
“舟寧，你這是趁火打劫！”
“喏，手印都按著呢！”
涵易之被她的無賴氣狠了，正要將紙撕碎。
餘光見她露出藏在身上的飛刀，亮鋥鋥的泛著光，慫了。
“給給給，回去就給你，你先將東西收起來。”
舟寧這才滿意地招呼人用早膳。
這邊的情況，裴書錦和子恒一概不知，用過早膳後，涵易之便回京城了。
子恒和裴書錦又在莊子裏逗留幾日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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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踏上前往京郊的路上也不忘鬧騰，嘰嘰喳喳地像只麻雀。
待莊子的一切都安排妥當，管事迎上前，將他們領向各自的庭院。
裴書錦的院子環水，院中有棵粗壯的楓樹，秋風襲來，紅楓簌簌飄落，帶來陣陣清涼。
現在的日子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看著爹爹正從不遠處走來，裴書錦撒開腿，撲進裴父懷裏，深深埋在裏面。
“爹爹，我好開心。”
“既然喜歡這裏，那麽我們便多逗留幾日。”
裴父覺得這個孩子自不久前就很會黏著自己，問他是否受了委屈，只說是做了噩夢，因此對他更為疼惜。
“那娘親豈不是要一人留在府中？”
“她將家中生意打理好，最遲明早便會來。”
裴父捏了捏裴書錦的臉，柔聲回答。
得知母親將會趕來，裴書錦更覺得開心。
“早些歇著，明日可帶著下人去後山采摘果子。”
裴父臨走還不忘囑咐。
清早，裴書錦帶著明然和舟寧一同踏入後山的果林。
大片的果林一望無際，紅彤彤的果子掛在樹上，你擁我擠，像是燈會的紅燈籠，可真討喜。
裴書錦從未有過這般體驗，新奇地鉆進林中。
舟寧在一旁看他孩子心性地在果林中竄動，一顆心格外柔軟。
前些日子深埋進土裏的念頭怕是要破土而出了。
暖暖的太陽高高掛在頭上。
不一會兒，裴書錦和明然的籃子裏就已經被果子擠滿，兩人的手上不約而同拿著咬了一口的紅柿。
裴書錦摘了滿滿一籃果子，見舟寧閑來無事立在一旁，將自己手中的籃子遞了過去。
“你嘗嘗，這兒的果子可真甜，回去的時候我一定要給子恒送一筐，讓他嘗嘗鮮。”
舟寧見他明明已經累的不行，面上卻是一副意猶未盡之意，帶著笑的眼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看向他手中的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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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甜，小公子的眼光不錯。”
裴書錦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誇讚有些羞澀。
主仆三人沿著來時的小路返回莊子，沒料到在半路遇到熟人。
“子恒？”
“啊，書錦，我可找到你了。”
子恒一驚一喜地跑到裴書錦身旁。
“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找你的。好啊你，來這兒也不與我知會一聲兒，要不是楊姨說你在這兒，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在這逍遙快活呢！”
子恒見裴書錦丟下自己跑來這兒游玩，心裏酸的冒泡泡。
“我興奮地給忘了”，裴書錦吐了吐舌頭，貼著子恒的小臉蹭蹭，一臉討好，“我錯了，子恒哥哥，你原諒我嘛！”
子恒可不是小心眼的人，才不和他計較呢。
舟寧看向與子恒一同而來的女人，臉上的嫌棄之意很濃烈。
再看這兩位小公子膩膩歪歪的，有點不甘心做背景墻啊。
裴書錦早就眼尖地看到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悄悄地在子恒和她的身上打量。
子恒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哪兒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為了避免誤會，互相介紹她們認識。
“這是涵易之，涵小王爺，你兒時在我家見過的。”
涵易之聽聞，上前作揖，裴書錦與子恒走的近，她聽聞此人，卻不成想是先前見過的白衣小公子。
“裴公子。”
“見過涵小王爺。”
裴書錦對兒時的幾面之緣早已模糊不清，不過從子恒口中倒是對這人略知一二。
兩人府邸相鄰，自然而然就玩在一起，而自己這位好友早早就將她放進心裏了。
不過聽說涵小王爺前些年外出游歷，近幾日才回京。
涵易之與裴書錦問好之後便看向他身側的舟寧，裴書錦深怕舟寧有什麽地方得罪這人，不動聲色地將她擋在後面。
涵易之把他的小動作看進眼裏，覺得自己好友的桃花怕是要開了。
再說舟寧見裴書錦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不明白他的苦心，只認為這人嫌她丟人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沒好氣地走到他身前。
“京城那些事不用你忙嗎？”，舟寧冷若冰霜地看向涵易之。
裴書錦和子恒瞬間有些訝然，敢情這二人相識，自己倒顯得多管閑事了，一時尷尬。
涵易之見舟寧不懂風情，對她往後的生活有點擔心啊。
“有夥計呢！”
舟寧被她笑吟吟的眼裏藏著的‘好自為之’惡心到了。
“咳咳，荒郊野外說話多有不便，咱們先回莊子吧！”
子恒被突然變得奇怪的氛圍弄得好不自在，忙將其打破。
晚間，子恒拜訪過裴父裴母後便隨著裴書錦回到院子。
而涵易之則與舟寧爬上屋頂，吹著晚風，在圓月下把酒言歡。
裴書錦早早將明然打發去睡覺，和子恒二人縮在溫暖的拔步床，說著男兒間的私密話。
“涵小王爺怎會和你一同前來”
裴書錦窩在被褥中，房中微弱的光依稀映著兩位公子的容顏。
“唔，我去尋你時在街上遇到她，聽說我要來尋你，放心不下便跟來了。”
子恒漫不經心回答道。
“她可是對你有意？”
“沒有。”
“為何如此篤定？”
裴書錦見子恒情緒低落，就明白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兒。
“這幾年她不在京城，我覺得與她兒時的情誼生分許多。”
“你們今後多多往來，這情誼不就變得深厚了嘛！”
“不一樣的，你可知曉我是在青樓遇到她的，適時見她剛從樓裏出來。你一直呆在府中不出門，京城都傳開了，她剛回來就日日宿在青樓。”
子恒現在還是忘不了今早在青樓看見她時，心裏湧起的憂傷，滿天的流言蜚語他沒信，如今倒是親眼見到了。
“不說我了，我很好奇，你與你那侍衛看上去關系親近的很吶。”
子恒不想過多談論涵易之，倒是對裴書錦的事情有濃郁的好奇。
“她，她只是我的侍衛，而且之前也救過我。”
裴書錦漲紅了臉，細語低喃，整個人都要縮進軟被中。
“你少騙我，說不說，說不說。”
子恒見好友在裝傻，索性放開手腳，專攻他的弱點，勢必要從他嘴裏套出真話來。
“哈哈哈哈哈”，裴書錦突然被人撓了軟肉，不自覺大笑， “好子恒，哈哈，子恒哥哥，哈哈哈，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子恒見他松口，大發慈悲放過他。
“一開始覺得她冷冰冰的，後來她救了我，發現這人挺好的，或許是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才待她有所不同吧。”
“你就沒想過以身相許？”
子恒恨鐵不成鋼，他瞧舟寧一表人才，又與涵易之相識，定不會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侍衛。
“我叫母親將她的月錢翻倍了，她喜歡這個。”
裴書錦想起舟寧視財如命的樣子，完全與她平日裏的氣質不同。
想起舟寧，他悄悄瞇著笑眼。
子恒見他不開竅，恨不得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裝了什麽，又想起自己與涵易之，便不說話了。
他們又分享了許多各自聽說的趣事，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話說涵易之將舟寧拉扯上屋頂，叫囂著要與她拼酒量。
她見到舟寧心裏不免高興，又見這人待小公子不同，想要借著拼酒的游戲套她的話。
剛開始舟寧輸給了她，涵易之迫不及待地問，
“你與那小公子有何關系？”
“主仆。”
舟寧第一次覺得這人愚蠢，明眼人不是都看的出來嘛，她眼睛是被糊住了吧。
涵易之要被舟寧嘔死。
我不知道是主仆嘛！
“再來。”
她就知道對付舟寧這人，就應該直白點兒。
“哈哈哈，舟寧，你運氣不行呀！”
舟寧看她一臉得瑟，真不想認識這人。
“你喜歡裴小公子。”
涵易之話鋒一轉，舟寧剛想說沒有。
但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看到涵易之眼裏的揶揄，這才開口，
“沒有”。
涵易之可不信她的說辭，興沖沖地再來比拼。
之後的幾輪，涵易之輸的慘不忍睹，多半的女兒紅都進了她的嘴裏。
舟寧快要被這人逼瘋了，要是知道涵易之醉酒後是這般吵鬧，她一定會將人扔下去。
一會兒引吭高歌，一會兒趴在你身上嚎的哭天搶地，在深夜裏就像山林竄出的鬼怪。
為了不吵到其他人，幹脆一掌劈在她的腦後，扛著人回屋。
第二天醒來，涵易之感受到後頸傳來的疼痛，想必是舟寧趁自己喝醉了向她下手，氣沖沖地找人算賬去。
“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我後頸怎麽那麽痛？”
涵易之見舟寧出現在門口，惡狠狠地質問她。
“嗯，你昨晚太吵了。”
舟寧認為自己做的是件好事，不與她過多爭論，隨手拿出一張白紙。
涵易之拿過來一看，白紙黑字上列著一行行的債條。
什麽弄濕了她的衣裳啊，吵著她的耳朵啊，把自己送回屋歇息啊，一頓亂七八糟的，倒是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一看，這些小事居然足足要一百兩。
“舟寧，你這是趁火打劫！”
“喏，手印都按著呢！”
涵易之被她的無賴氣狠了，正要將紙撕碎。
餘光見她露出藏在身上的飛刀，亮鋥鋥的泛著光，慫了。
“給給給，回去就給你，你先將東西收起來。”
舟寧這才滿意地招呼人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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